單純是一股寫的衝動!其實思緒很混亂,這幾天都是如此,卻無法以任何方式表達,直至此刻喃喃自語。
 下午準備收假,揹著包包本要搭車,卻騎上小綠一路晃回隊上,途中胡思亂想從未止息......

 -這回要撐八天,到月底才有假
 -要把《我談的那場戀愛》看完
 -想玩電動
 -照片洗不出來
 -還有20週/140天/四個半月
 -(諸如此類)

 昨夜玩一下很久沒上線的遊戲,因得知改版訊息想上去晃晃,順道幫自己角色換一下造型。遇到過去曾一起「遊山玩水」的好友們,他們仍關心著我是不是電腦好了可以繼續跟他們一起玩。說真的,我頗懷念與它們一起共度的那段好時光,也未曾不想有機會就上線跟大夥兒團聚。但我電腦始終有問題,當晚是用老弟的上線。好朋友們知道我很忙,但應不甚明白我在忙啥,頂多只知道我做劇場,卻不知道我正在國防部底下「還債」。想得很多,不曉得如何啟齒......,因為我玩的是女角,且從未表明真正身分。猜測他們多少有些感覺,也或許從未知道,而我始終未曾坦白,一個俗稱線上人妖的玩女角的男生(羞)。

 「這段時間應該是你這輩子最單純的時候了吧!」午後在客廳填肚子時,老爸突然這樣說。

 我悠悠回答:「......可是很無聊。」心裡頭苦笑著。

 在這樣的身分底下,常覺得除了還債,世界上發生啥事都與我無關!這不是很主動很單純的「與我無關」,而是因時空、身分上的阻隔,我想怎樣、要怎樣,都像是被擋在外頭那樣無能為力,活像同時身處兩個迥異的世界,根本上是兩回事,彼此缺乏共通點、沒有交集。即使在工作上認真盡力,放了假在外頭卻感覺什麼都停在原點,所有屬於我本來的一切都是零。即使在所謂的「社會觀感」中,當兵受的磨練和累積,造就處世態度的成長,也因此受到長官的肯定和照顧,不會刻意挖苦或刁難......,即便如此,又能如何呢?自信在社會工作上能擁有受到肯定的本錢和態度,那又怎樣呢?

 在營、休假,兩個世界反覆交替的過程中,空虛感一再加重,彼此反覆交替,內容大同小異,像是什麼都沒改變一般在原地繞圈圈,唯一有變化的可能只剩時間了,於是數日子成了這期間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不會因什麼而感到焦慮......」老爸接著說。

 或許如此,最單純、不會焦慮。

 真的嗎?好像有個自己站在遠處搖搖頭,他似乎告訴我「其實你一直感到不知所措,所以反覆喝酒、無意識地抽菸......,如同你不由自主地開電腦點網頁、逛街買東西、翻著每一本從來也看不完的書......你始終焦慮著,焦慮使你看不清楚、定不下心,連跟網友坦承自己是玩女角的男生這種小事都要猶豫老半天......」

 是的,的確是!

 在我高興的從電子郵件中看著朋友們的演出訊息,盤算著有沒有機會排到假去捧場的同時,遠處的他喃喃著「為什麼演員名單中沒有我?」

 「這很簡單啊!你在當兵嘛!」

 而我就真的在電話中對著智蚊抱怨「為什麼你導戲不找我演?」

 「你瘋了嗎?你在當兵啊!」

 於是,有酒的假日同作息規律的部隊生活一樣不真實、不夠清醒。

 無形而寬廣的牢籠囚著我,他在遠處看,他也在裡頭。再寫下去會真的完全停不住。

 就寢時偷看電視播著李連杰的《霍元甲》,想看完卻被分隊長趕上床。其實這部片早在院線就看過了,只是我還想著當時的感覺,為何看完這部片會哭到讓阿朱邦我遞衛生紙。

 我失去的某些精神,和已經消逝的時光,像在久遠以前就被硬生生地切割開來......,140天之後,我又是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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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阿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