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參加完笑破肚皮交換禮物派對的我們,搭出租汽車回家。一向不喜歡小黃的我,上了車對問蔣的好禮覺得訝異,是個有意思的問蔣,從上車到開車之前,連說了兩聲謝謝。
 下建國高架停紅燈時,旁邊一台載著蘋果日報的小貨車正要去派報,貨車司機一臉沒精神地喝著茶裏王。

 阿朱說「他要去送蘋果日報了」
 老弟說「這工作應該很賺吧」
 我說「應該是,不過是燒身體賺錢,很辛苦」
 靜默了一陣,我又對著阿朱說「其實我們的工作(表演)也是在燒身體」
 這時問蔣插話了「大家都是為了生活」,然後開始說起他的工作和家庭。

 問蔣有過跨年夜被東區擁擠車陣和人群包圍的經驗,前一個客人下車,路上又一堆人搶著要上他的車,他形容自己「好像被人喊捉賊那樣」,後來遇到特定假日,要往東區方向的客人他一律不載,還建議對方搭捷運其實比較快。

 後來說了他的家庭,有個三歲的小孩。問蔣用充滿幸福又無奈的語氣說著「這真是甜蜜的負荷」。問蔣嘆著以前沒聽媽媽的話,想要有小孩就真的生下了,生活卻為了讓小孩能夠吃更好穿更暖,自己寧可更苦一些。有了小孩才知道媽媽說「結婚可以,生小孩要考慮」這話是真的。

 問蔣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們「我鼓勵你們年輕人結婚,結婚可以讓生活更穩定,但生小孩這件事可真的要考慮清楚」
 「以前看別人家有小孩很可愛,就會想要自己也生一個」
 「可是有小孩之後,自己就更捨不得花錢,想省下來給小孩用」
 「以前去有小孩的朋友家,覺得他家怎麼這麼亂......,後來自己有小孩,家裡也變亂了,怎麼整理都有一堆玩具收不完」
 「其實不一定要自己有小孩,跟別人的小孩玩玩就好,玩哭了就丟回去給他爸媽自己想辦法,一點負擔都沒有,可是自己有小孩就不一樣了」
 「以前我出門都不背包包的,可是現在帶小孩出門自己都背"一大包"」
 「這真是甜蜜的負荷啊」

 我想著這心情跟我們養小貓還真像!

 平安夜,往新店的環快路上,燈光和一旁河景靜靜閃爍著,問蔣夜裡獨自在街頭開車討生活,以及他家中溫暖而甜蜜的負荷。天空飄起小雨,問蔣的生活和他的小孩經,在冬夜裡鮮明且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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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阿喵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