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到一則屏東消息,與年輕的生命有關。車禍傷亡的意外,而且是酒駕肇事!畫面播放著橫越對向車道,被小貨車攔腰撞個稀巴爛的小轎車,車內一對青年男女不治身亡。播出的現場已經初步處理過,新聞未提及任何傷亡者的資訊。今早進辦公室,組長正忙著聯絡通報這起事件,問我們認不認識XXX?原來,那位新聞中不知名的年輕男子,是學校的學生、系上的學弟...。再看到教官拿來的水果報,我的心情一度非常沉重。
只不過是去參加場音樂季,卻料想不到樂極生悲...。
不否認沉重的心情有一部分是看到水果報照片的關係,兩幅被打上馬賽克的軀體,讓我想起去年服役期間承辦某項業務的種種回憶。那是我們最不想遇到的勤務,但既然落在自己身上,就非得執行不可。因此,去年是我生平去過最多次殯儀館、看過最多次冰冷身體的一年。協同檢察官進行相驗,素昧平生的對象同我年齡相仿,卻不再有活力;親友哀傷、漠然、失措的種種表情,我這輩子都難以忘懷...。車禍、自縊,或者原因不明必須進行解剖等等,每次都希望這會是最後一次,意外卻總是一再再發生。當時臨退伍之際,只盼自己不會再有如此"頻繁"的遭遇。
並非忌諱死生事故的情緒,而是怎麼這麼不小心?又怎麼讓自己走上這無可挽回的境地?同時,感念自己的福分,在過往偶遇幾次關卡能有倖免的機會,至今不再認為自己下回還有運氣可用。真碰上了,才會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卻不是每個人都有「下一次要小心」的機會。
週會的講座開始之前,組長在台上跟大一同學說起恆春半島的這場意外,呼籲大家要注意安全。我看著台下小朋友的神情,似乎有那麼點事不關己,也難怪,以他們不經世事的年紀,多半認為自己根本不會那麼倒霉,畢竟我也曾這麼以為。
卻不免一而再、再而三地苦口婆心、百般提醒。畢竟,「機會是留給準備好的人」這句話,不只在生涯規劃上適用,時時對危險的狀態存有一絲警惕,也是無形中為自己趨吉避凶帶來更多的「機會」。小心翼翼並不是膽小怕事,逞強不在乎才是無勇無謀的行為!
實在不想再寫這類文章,事件卻引發我不自覺地在思緒中挖掘過往,那些短暫的、脆弱的生命,在惋惜的沉痛中,提醒自己,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