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前往劇院的捷運上接到老爸的電話
三年前的一段經歷又要重演
總是在我忙碌演出的時間點
晚上下戲之後,一個人在捷運站牽車。
家裡頭的電話又來,準備好心情之後,很不安地接起電話...

不久前在排《動物園的故事》之際,想到的提起的奶奶在下午走了
下午的電話裡頭,老爸只預告性地說著,如果拿掉呼吸器,奶奶就要跟我們掰掰了。
下週末的所有行程全部取消,準備回家奔喪...
永遠永遠都不會想到的!三年來,兩位至親都走在我遠離家鄉的忙碌裡頭。
而頭一次離家這麼久好幾個月沒回去,一回去就是要奔喪,情何以堪。

下午的捷運上,一個人縮在窗邊座位盯著一路往後跑的行道樹,
神情茫然。耳中的音樂越是喧鬧,越是孤寂。
那時還不知道家人會怎樣決定,或者其實早就知道選擇會是何者。
《阿月》劇組裡頭幾度遇上死別,我不是第一人,而我將要遇上。
進了劇院,花好大力氣克服暈眩頭痛,拭掉淚水,順利地進行第二場演出。

晚上接起的那通電話,是個早已知道答案的宣告。
很悲傷、很無奈...過關渡橋下時,我笑了,笑人生這回事真是他媽的王八蛋,緊接著來的是毫不保留的淚。
我努力保持平靜,很刻意地保持平靜...不願意用回憶來紀念這一天,
就怕情感一旦湧起,這段時間將難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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