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假的雨天早晨,因為打球摔傷頭部,左耳耳鳴一直伴著我。
註定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從起先的不時煩躁,直到真正面對它、遺忘它,
至今已經九年了。有時它還會是節奏或是生活的基調。

今夜面臨的是持續累積的自體不安,任性地接受衝擊以及忍受自以為的磨難,
這回的自我挖掘行動大概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我要重新面對我的真實。
青少年時的那段反覆戀情,被迫看見更深一層的自己,造就現在的我。

馬娘在這學期的課堂上一直要求表演的真實,
身為演員,一種把身心完全投入去創造出屬於自己的角色的職業*,
我做到的顯然不夠,看似真誠的我其實在通往內心的路徑仍有若干虛假的關卡,
那是自我防衛機制,一層層地以面具包覆著脆弱的心。
如今我竟然有想要剝除它們的衝動,直接拿外在的眼,赤裸裸地窺看它!
這是一項費力且危險的工程,一旦失敗我可能得去精神科報到吧!

演員在舞台上,可以拿轉化或虛構堆砌角色心理,呈現出真實的表演。
但在角色練習時,我的自我防衛機制似乎越界了,管過頭了。
為了能完全掌握這個防衛機制,似乎得先把它拆開來研究一番,
拆開以後,見得了光嗎?我不知道。
那次被迫的自我挖掘,是一段痛苦的歷程,即使事後感到嶄新的重生,仍心有餘悸。
這回自己決定要做的話,衝擊應該會比以前來得大吧!
用大量書寫來記錄,或許可以當做還原點,或者求救信號。


*演員對我而言其實不算是「職業」,但我還想不到更適合的詞來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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