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實驗劇場看台南人劇團的白水首演,因為是帶我長大的劇團,加上舞台設計也是「曼谷」劇組的哲龍,非得捧場不可!

 與去年同期的臨界點白水相比,舞台燈光音樂造型一整個炫到無以附加,許仙的背心西服和場上出現的鴨子(其實應該是鴛鴦吧)又害我亂笑了。

 燈光與舞台的搭配,加上多數文本以演唱的方式呈現,對於早先看過文本和去年白水的我,是個截然不同的華麗詮釋方式。呂導在劇中加入的元素,也多到讓人措手不及,在短短六十分鐘的演出中,我多半難以吸收。不過那幅山水畫加上燈光變化實在是美啊!

 於是只能將重點放在「紛雜的人世情感」和「青春愛戀」的形象看待。劇中法海象徵著世俗道德的「良心」,而他仍為身邊紛擾的蚊蟲所擾;青蛇的執著和義無反顧,反映著白蛇在愛恨中擺盪的心境;許仙則是面對拉扯的懦弱、不知所措的白面書生。我似乎在這裡頭看見世俗觀點與愛情之前的對立,相對於觀看去年白水的感受,更讓我感受到「自體慾望」與「社會觀感」之間的衝突。畢竟去年白水中的小白哭到讓我難以接受的程度,那過度接近自溺的詮釋反而迫使觀者我拉開同情的距離。相較之下,台南人的白蛇在女性的自怨自艾之中,仍呈現出面對愛情問題的冷靜態度,在最後歌隊合唱聲中獨自盪鞦韆的遙望悲嘆尤其動人。

 至於演員表演的部份,許仙多數的動作讓我無法進入狀況,這應該是演員與導演之間的工作未能達到平衡的問題。在本劇中,許仙是唯一的男性演員,他足以代表著男性在此狀況中的一種詮釋方式,然而肢體的僵硬讓效果有所折扣。白蛇在某些片段的呈現未能吸收成為自然狀態也是其中過不去的問題之一。

 我所要述說的不單是劇中演員的問題,而是演員在自身對文本的理解以及導演的指示下,如何取得平衡?這也是我一直在摸索探討的。能夠消化上述情況的表演與僅僅執行導演指令的表演是截然不同的!最直接牽涉到的是「表演的自然」這回事。

 台南人白水在今晚首演,或許我的文章會影響接下來要看這齣戲的觀眾(應該不會有人看到我這篇啦哈哈!),而我只是想在看完演出之後趕緊寫下這些感覺,僅僅是些片面之詞。今晚見到不少朋友和老師,其實是很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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