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太多的瑣碎纏繞在生活之中,一些該記起的愉快事,盡遭剷滅!曾經念玆在玆的朋友,在什麼時候遠離身邊?大概只有在夢境中才能略見彼此的近況。想像的近況。沒意識狀態下的近況。唯一存留在生活中,大概剩「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詫異,以及比油漬還難以清除的痛覺。
痛覺在身上的各種地方表達各自確切的存在,他們很努力地搶著苦主的注意力。尤其當連續兩天都有同事喊牙疼的事實發生,我的牙根好像也在動搖了。
類固醇能讓運動員忘記肌肉的疲勞,在比賽裡頭有超人的表現。牙疼藥則是叫牙根裡頭的神經暫時不要作怪。否則盤子會碎掉、半熟的牛排會掉在地上。但是,牙疼藥對於倒勾的牙根能有多大作用?尚未受到證實。從我生命中失去的幾顆牙齒裡頭,就有兩顆有著這種特殊的倒勾。只是那味道太讓人難受,所以我並不想將他們留下來作為證明。
在這二十四歲大限將屆的同時,我突然意識到生活竟像倒勾的牙根神經發作,牙痛般的苦楚漸漸蔓延所有細節之中。痛覺難以阻擋,除非藥物,或是拔除。拔除是不可能的!除非生命終結,或是我等會買了張樂透號碼全和電視裡頭的一樣。藥物呢?在我的經驗中,倒勾的牙根繼續和他的同類居住,是不被牙醫師允許的。如果以社會狀態來比喻,倒勾的牙根其實是社會的老鼠屎,會危害整個口腔保健的生涯規劃。還是得拔除!但是已經說拔除是不可能的,我不能讓文章的說詞反覆無常。看來只有藥物…
生活的下下策是苟延殘喘。苟延殘喘是把希望擺在未來,但是我從不相信未來或許比較好之類的屁話,我被自己騙過太多次了!就連明天會不會比較好也不能相信。因為明天也屬於未來的一部份。我只能假想自己仍在追求…追求著我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發展的生活。同時等待。
追求、等待、追求、等待。我現在的生活被置放在:早上不甘願地起床、騎車、上班、騎車、上課、騎車、趕作業、騎車…快要成為沒有盡頭的迴圈,不如早早老死。所以苟延殘喘,對我而言,只是理智不會讓自己被逼死在沒有意義的角落裡頭。悲劇就是從這裡開始的!還是幫忙提醒一下,喜劇的轉折點也會在這附近出現。
- Oct 23 Thu 2003 11:14
拔牙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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